第10章一顆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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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0 章一顆糖
鬼市格外的熱鬧，不少鬼魂都蜂擁而出。
一個臉色慘白，眼珠子大的快要瞪著來的女鬼，吐著長長紅色的舌頭，早早擺著一個小攤在路的兩旁，結結巴巴說道：“賣……賣餡餅嘍!”
寬闊的路邊上有著不少的小鬼一股腦的跑了上去，嚷嚷道：“老板娘，給我來一個餡餅。”
“我要一個。”
“我也要一個。”
“……。”
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。
“讓一讓，讓一讓!麻煩讓一讓!”
只見一個斷了胳膊的老人，一只手拖著車子，吃力拉著，眼睛裏鮮血還未流幹，大聲的吆喝著。
那些小鬼們看見老人過來，紛紛避開了一條道。
“老鬼，你也出攤來賣東西了？”女鬼看見老人問道。
老人笑了笑，流血的眼珠子配上幹扁扁的面容，笑起來整張臉像是一顆皺巴巴的枯樹皮，格外的滲人，他說道：“是啊，我一生做了不少好事，做生意散盡家財，為民為國，可惜一輩子我都沒落到個好下場，執念太深，連投胎轉世都難，死了之後，再也沒有後代燒紙錢，再好吃懶做下去，不得餓死嘍。”
“這不，幹起了以前的老行當，賣賣糖果，也就是冥府這些小鬼愛吃。”
“也是，像我們這種人看不開，連投胎轉世都難，當年我也是村裏的一枝花，嫁給了相公，任勞任怨的在地裏幹活，賺錢養家，熬成了黃臉婆，轉眼間我相公考上了狀元郎，就變心了，嫌棄我是一個鄉野村婦，沒見識沒文化，比不得京城裏的大官貴族的小姐千金，為了另娶他人，他把我折磨致死，我恨啊，不肯喝孟婆湯，就留在這裏，也多虧小寧葵，不然我們在冥界都沒有立身之處，”
老惡鬼拖著車子一步步艱難的移動著，口中念叨：“是嘍，是嘍。”
不到一會兒，路邊上擺滿了不少攤子。
鬼節祭司開始了。
寧葵等人來到鬼市，只見路邊上擺滿了小攤。
街道人來人往，熱鬧極了。
寧葵帶著菜菜，身邊還跟著薛笙，三個人戴著面具，四處逛著。
“主人，這鬼節真熱鬧啊，你看好多人!”菜菜望著街道上人來人往，感嘆道。
寧葵一臉期待，說道：“是呀，要是能看到冥界之祖就好了!”
“我們先去買點吃的，打發時間。”
說完，寧葵朝一個小攤走去，菜菜和薛笙也跟著走了上去。
“老爺爺，買兩個糖吃!”
寧葵走到一個斷了臂的老人面前，不少小鬼也圍在一起。
只見老人一只手轉動著爐子，然後絲絲彩色的糖絲一圈圈包裹著棍子，然後慢慢的變成一個圓滾滾的球。
老鬼擡起頭，沾滿血絲的眼睛帶著一絲驚訝，他將兩個圓滾滾的糖球，遞了過去給寧葵，“給你，小鬼，不用給錢了。”
當薛笙趕來是，他被眼前的這個老爺爺給嚇到了，哪有鬼的樣子這麽駭人。
一看生前就是被人狠狠折磨死的。
他看著寧葵對老爺爺笑著說道：“老爺爺，這錢我一定要給，不能白吃啊！”
老鬼笑道：“不用了，老爺爺送給你吃！”
一旁的小鬼打趣道：“爺爺，我可沒有見過你那麽大方，白送人糖吃！”
老鬼故作一臉嫌棄，“去去，不買就一邊去。”
小鬼們紛紛大笑，扮了一個鬼臉蹦蹦跳跳離開了。
寧葵一聽，嘟起小嘴巴，說道：“爺爺不收，那我可要生氣啦！”
老鬼一臉寵溺的說道：“好好，我收下你的錢。”
一旁的薛笙看到這一幕，心裏暖暖的。
他想，這麽善良可愛的小公主，他願意護著她一輩子。
寧葵拿著兩根糖球，一步步往薛笙那個方向走去。
突然之間，轟的一聲，絢爛的煙花在天空中綻放開來。
一時間點亮了這個夜空，薛笙眼裏倒映著寧葵的小身影和滿天的煙花。
寧葵走了過去，將一根糖球遞給了薛笙，甜甜的笑了笑，露出兩顆虎牙，說道：“諾，給你的，吃了甜的，心裏也是甜的。”
菜菜看到這一幕，不滿的說道：“主人我怎麽沒有糖吃？”
寧葵咧嘴一笑，露出兩顆虎牙，說道：“乖，你還是小孩子，小孩子吃糖會長蛀牙！”
菜菜：“……。”
看著少女甜甜的笑容，薛笙心跳突然慢了一拍。
他接了寧葵的糖，嘗了一口，甜甜的糖化在嘴裏，甜到人心坎上。
他紅了眼尾，說道：“甜！”
寧葵也嘗了一口，笑的更加歡快。
很多年之後，薛笙依舊記得有一個小姑娘笑很甜，遞給了他一根糖球，說了一句令他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話。
這個時候鬼魂越來越多，也越來越熱鬧。
突然街道上出現一群鬼兵，他們身披鎧甲，有條不紊疏散著人群。
這個時候一座雕像屹立與天地之間，緩緩出現在人們面前。
只見一群小鬼在推動著這座巨大無比的雕塑。
寧葵見到這一幕，興奮的尖叫起來，指著那個雕塑說道：“哇哦，那不是冥界之祖嗎？”
整個街道擁滿了密密麻麻的黑影，歡呼聲一波比一波高。
他們眼裏帶著信仰的光，看著這一座雕像，興奮的吶喊著。
“冥界之祖！”
“冥界之祖!”
……
刺耳的尖叫聲在耳邊狂歡。
寧葵望著這座雕塑，眼裏閃爍著微光，也是一臉崇拜。
趕緊對著菜菜和薛笙說話：“你們趕緊許願，趁著冥界之祖還在，說不定願望成真呢!”
說完，她雙手合十，擡著明亮的眸，面具之下露出的那一雙桃花眼，眼神虔誠，看著這座雕塑，說道：“冥界之祖，願我身邊的人永遠開開心心，願我一生無憂，吃好喝好，好運常在。”
菜菜也跟著許願：“冥界之祖，願我長的越來越漂亮，人見人愛，花見花開，願我主人一輩子都快快樂樂。”
所有鬼魂都有自己的願望，寧葵看向了薛笙，見他楞在原地，挑眉詫異道：“薛笙，你沒有自己的心願嗎？
薛笙看著眼前這一幕，這座雕塑刻著的是一位美到極致的女人，她披著彩色的綢緞，仙氣飄飄，眉眼含著淺笑，讓天地都失了顏色。
淺笑起來的樣子，美則美矣，但是缺少一種人間煙火氣息，好似冰天雪地的霜，讓人難以接近。
這樣子的冥界之祖，真的能實現鬼的願望嗎？
薛笙開口說道：“為什麽你們冥界之祖，眼裏看不到普度眾生的慈悲，反而有一種冷漠冰霜的感覺。”
寧葵走上前來，看著這座雕像，說道：“因為冥界之祖修煉的是無情道呀，她犧牲了自己，才有了今日的冥界。”
薛笙有些不明白，疑問道：“無情道？那是怎樣的一條路。”
寧葵帶有一些傷感：“無情道是冥界最高的修煉功法，無傳承者，是無法修煉的，這是冥界之祖留個後人的一條生路，被繼承者選中，修煉了這個功法，就會斷情絕愛，慢慢喪失記憶，眼裏再也半點雜念，只有鎮壓惡獸的責任。”
緊接著她一臉感慨說道：“你知道嗎？冥界之祖她和你一樣也是一個英雄呢，那個時候吞噬邪念的魂獸出來危害人間，還波及到了冥界，它屬於六界之位，天界所有人拿它沒轍，是我們冥界之祖憑一己之力以身殉道才壓制魂獸，不讓它出來作亂，她犧牲了，雖然她犧牲了，但是她留給我們的精神還在，每年這個時候都是祭祖的時候，我們都十分開心，能見到這個女英雄。”
“我崇拜她，但是不想成為她，她的一生太苦了！能成為像她這樣的人，主修無情道，註定要斷情絕愛，這樣子才不會被惡獸影響，可是一個人沒有了感情，她就體會不到人世間的溫暖，你說這樣的人生苦不苦？”
薛笙看著寧葵，沒有想到她會這麽想。
小寧葵她崇拜英雄，但是她不想成為像冥界之祖那般的人。
這一點倒是讓他挺驚訝的。
想了想，她雖然是冥界的公主，但是她的性格與普通的凡人一樣，面對事情也會選擇逃避。
他心裏不但沒有反感，反而覺得她率真可愛，她敢於說出自己的心聲。
她也有不舍的時候，看慣了世間煙火的人，怎麽可能舍得斷情絕愛，怎麽可能不留戀人間。
寧葵問道：“你有沒有心願，可以向冥界之祖許願，說不定能成真呢！”
聽到寧葵這麽一問，薛笙雙手枕在腦勺後面，眼神帶著幾分緬懷，看著寧葵說道：“我……我沒有別的願望，唯一放心不放的就是那些戰死沙場的同胞們，他們戰死沙場，為國犧牲，我希望他們能投胎轉世，也不至於死了都沒有一個歸處。”
“如果可以的話，我希望這個願望能夠實現。”
寧葵怔住了，這個少年將軍到死還惦記那些死去的將領士兵們，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。
她臉微微一紅，想到之前說的那些話，心裏有些慚愧。
她笑了笑，眼睛彎成月牙兒，說道：“原來是這個呀，這個你不用祈求神明，我能辦得到!”
說完，寧葵牽著薛笙的手，離開了鬼市，菜菜緊跟著身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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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市格外的熱鬧，不少鬼魂都蜂擁而出。
一個臉色慘白，眼珠子大的快要瞪著來的女鬼，吐著長長紅色的舌頭，早早擺著一個小攤在路的兩旁，結結巴巴說道：“賣……賣餡餅嘍!”
寬闊的路邊上有著不少的小鬼一股腦的跑了上去，嚷嚷道：“老板娘，給我來一個餡餅。”
“我要一個。”
“我也要一個。”
“……。”
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。
“讓一讓，讓一讓!麻煩讓一讓!”
只見一個斷了胳膊的老人，一只手拖著車子，吃力拉著，眼睛裏鮮血還未流幹，大聲的吆喝著。
那些小鬼們看見老人過來，紛紛避開了一條道。
“老鬼，你也出攤來賣東西了？”女鬼看見老人問道。
老人笑了笑，流血的眼珠子配上幹扁扁的面容，笑起來整張臉像是一顆皺巴巴的枯樹皮，格外的滲人，他說道：“是啊，我一生做了不少好事，做生意散盡家財，為民為國，可惜一輩子我都沒落到個好下場，執念太深，連投胎轉世都難，死了之後，再也沒有後代燒紙錢，再好吃懶做下去，不得餓死嘍。”
“這不，幹起了以前的老行當，賣賣糖果，也就是冥府這些小鬼愛吃。”
“也是，像我們這種人看不開，連投胎轉世都難，當年我也是村裏的一枝花，嫁給了相公，任勞任怨的在地裏幹活，賺錢養家，熬成了黃臉婆，轉眼間我相公考上了狀元郎，就變心了，嫌棄我是一個鄉野村婦，沒見識沒文化，比不得京城裏的大官貴族的小姐千金，為了另娶他人，他把我折磨致死，我恨啊，不肯喝孟婆湯，就留在這裏，也多虧小寧葵，不然我們在冥界都沒有立身之處，”
老惡鬼拖著車子一步步艱難的移動著，口中念叨：“是嘍，是嘍。”
不到一會兒，路邊上擺滿了不少攤子。
鬼節祭司開始了。
寧葵等人來到鬼市，只見路邊上擺滿了小攤。
街道人來人往，熱鬧極了。
寧葵帶著菜菜，身邊還跟著薛笙，三個人戴著面具，四處逛著。
“主人，這鬼節真熱鬧啊，你看好多人!”菜菜望著街道上人來人往，感嘆道。
寧葵一臉期待，說道：“是呀，要是能看到冥界之祖就好了!”
“我們先去買點吃的，打發時間。”
說完，寧葵朝一個小攤走去，菜菜和薛笙也跟著走了上去。
“老爺爺，買兩個糖吃!”
寧葵走到一個斷了臂的老人面前，不少小鬼也圍在一起。
只見老人一只手轉動著爐子，然後絲絲彩色的糖絲一圈圈包裹著棍子，然後慢慢的變成一個圓滾滾的球。
老鬼擡起頭，沾滿血絲的眼睛帶著一絲驚訝，他將兩個圓滾滾的糖球，遞了過去給寧葵，“給你，小鬼，不用給錢了。”
當薛笙趕來是，他被眼前的這個老爺爺給嚇到了，哪有鬼的樣子這麽駭人。
一看生前就是被人狠狠折磨死的。
他看著寧葵對老爺爺笑著說道：“老爺爺，這錢我一定要給，不能白吃啊！”
老鬼笑道：“不用了，老爺爺送給你吃！”
一旁的小鬼打趣道：“爺爺，我可沒有見過你那麽大方，白送人糖吃！”
老鬼故作一臉嫌棄，“去去，不買就一邊去。”
小鬼們紛紛大笑，扮了一個鬼臉蹦蹦跳跳離開了。
寧葵一聽，嘟起小嘴巴，說道：“爺爺不收，那我可要生氣啦！”
老鬼一臉寵溺的說道：“好好，我收下你的錢。”
一旁的薛笙看到這一幕，心裏暖暖的。
他想，這麽善良可愛的小公主，他願意護著她一輩子。
寧葵拿著兩根糖球，一步步往薛笙那個方向走去。
突然之間，轟的一聲，絢爛的煙花在天空中綻放開來。
一時間點亮了這個夜空，薛笙眼裏倒映著寧葵的小身影和滿天的煙花。
寧葵走了過去，將一根糖球遞給了薛笙，甜甜的笑了笑，露出兩顆虎牙，說道：“諾，給你的，吃了甜的，心裏也是甜的。”
菜菜看到這一幕，不滿的說道：“主人我怎麽沒有糖吃？”
寧葵咧嘴一笑，露出兩顆虎牙，說道：“乖，你還是小孩子，小孩子吃糖會長蛀牙！”
菜菜：“……。”
看著少女甜甜的笑容，薛笙心跳突然慢了一拍。
他接了寧葵的糖，嘗了一口，甜甜的糖化在嘴裏，甜到人心坎上。
他紅了眼尾，說道：“甜！”
寧葵也嘗了一口，笑的更加歡快。
很多年之後，薛笙依舊記得有一個小姑娘笑很甜，遞給了他一根糖球，說了一句令他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話。
這個時候鬼魂越來越多，也越來越熱鬧。
突然街道上出現一群鬼兵，他們身披鎧甲，有條不紊疏散著人群。
這個時候一座雕像屹立與天地之間，緩緩出現在人們面前。
只見一群小鬼在推動著這座巨大無比的雕塑。
寧葵見到這一幕，興奮的尖叫起來，指著那個雕塑說道：“哇哦，那不是冥界之祖嗎？”
整個街道擁滿了密密麻麻的黑影，歡呼聲一波比一波高。
他們眼裏帶著信仰的光，看著這一座雕像，興奮的吶喊著。
“冥界之祖！”
“冥界之祖!”
……
刺耳的尖叫聲在耳邊狂歡。
寧葵望著這座雕塑，眼裏閃爍著微光，也是一臉崇拜。
趕緊對著菜菜和薛笙說話：“你們趕緊許願，趁著冥界之祖還在，說不定願望成真呢!”
說完，她雙手合十，擡著明亮的眸，面具之下露出的那一雙桃花眼，眼神虔誠，看著這座雕塑，說道：“冥界之祖，願我身邊的人永遠開開心心，願我一生無憂，吃好喝好，好運常在。”
菜菜也跟著許願：“冥界之祖，願我長的越來越漂亮，人見人愛，花見花開，願我主人一輩子都快快樂樂。”
所有鬼魂都有自己的願望，寧葵看向了薛笙，見他楞在原地，挑眉詫異道：“薛笙，你沒有自己的心願嗎？
薛笙看著眼前這一幕，這座雕塑刻著的是一位美到極致的女人，她披著彩色的綢緞，仙氣飄飄，眉眼含著淺笑，讓天地都失了顏色。
淺笑起來的樣子，美則美矣，但是缺少一種人間煙火氣息，好似冰天雪地的霜，讓人難以接近。
這樣子的冥界之祖，真的能實現鬼的願望嗎？
薛笙開口說道：“為什麽你們冥界之祖，眼裏看不到普度眾生的慈悲，反而有一種冷漠冰霜的感覺。”
寧葵走上前來，看著這座雕像，說道：“因為冥界之祖修煉的是無情道呀，她犧牲了自己，才有了今日的冥界。”
薛笙有些不明白，疑問道：“無情道？那是怎樣的一條路。”
寧葵帶有一些傷感：“無情道是冥界最高的修煉功法，無傳承者，是無法修煉的，這是冥界之祖留個後人的一條生路，被繼承者選中，修煉了這個功法，就會斷情絕愛，慢慢喪失記憶，眼裏再也半點雜念，只有鎮壓惡獸的責任。”
緊接著她一臉感慨說道：“你知道嗎？冥界之祖她和你一樣也是一個英雄呢，那個時候吞噬邪念的魂獸出來危害人間，還波及到了冥界，它屬於六界之位，天界所有人拿它沒轍，是我們冥界之祖憑一己之力以身殉道才壓制魂獸，不讓它出來作亂，她犧牲了，雖然她犧牲了，但是她留給我們的精神還在，每年這個時候都是祭祖的時候，我們都十分開心，能見到這個女英雄。”
“我崇拜她，但是不想成為她，她的一生太苦了！能成為像她這樣的人，主修無情道，註定要斷情絕愛，這樣子才不會被惡獸影響，可是一個人沒有了感情，她就體會不到人世間的溫暖，你說這樣的人生苦不苦？”
薛笙看著寧葵，沒有想到她會這麽想。
小寧葵她崇拜英雄，但是她不想成為像冥界之祖那般的人。
這一點倒是讓他挺驚訝的。
想了想，她雖然是冥界的公主，但是她的性格與普通的凡人一樣，面對事情也會選擇逃避。
他心裏不但沒有反感，反而覺得她率真可愛，她敢於說出自己的心聲。
她也有不舍的時候，看慣了世間煙火的人，怎麽可能舍得斷情絕愛，怎麽可能不留戀人間。
寧葵問道：“你有沒有心願，可以向冥界之祖許願，說不定能成真呢！”
聽到寧葵這麽一問，薛笙雙手枕在腦勺後面，眼神帶著幾分緬懷，看著寧葵說道：“我……我沒有別的願望，唯一放心不放的就是那些戰死沙場的同胞們，他們戰死沙場，為國犧牲，我希望他們能投胎轉世，也不至於死了都沒有一個歸處。”
“如果可以的話，我希望這個願望能夠實現。”
寧葵怔住了，這個少年將軍到死還惦記那些死去的將領士兵們，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。
她臉微微一紅，想到之前說的那些話，心裏有些慚愧。
她笑了笑，眼睛彎成月牙兒，說道：“原來是這個呀，這個你不用祈求神明，我能辦得到!”
說完，寧葵牽著薛笙的手，離開了鬼市，菜菜緊跟著身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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